物者,微尘者,空间者,阿赖耶共相之极也,共相之极,故为难破。法性之坚固者,世所谓“秉性之难移”者,阿赖耶相续之缓变执持也。相之共者名为物,流变缓者名为性,诸相背景虚无者名为“空(间)”,流变背景虚无者名为“时(间)”。空间与时间非实存者,乃众生为比量“相”“变”而假想的工具(尺子,度量衡)。用“空间”比量“相”,用“时间”比量“变”。而“时”“空”之相,实亦由“持”相与“变”相比量而来。空间为“相”之“持”,时间为“相”之“变”。能辨“执持”与“流变”者,即能辨“常”“断”者,必离常离断也。此离常离断而见常断者为何?释迦牟尼觉悟者,谓之“真如”。名言和诸相(持变、常断)皆由真如出,故真如不能以名言表,不能以相表。本能出末,末不能出本也。故说真如离言绝相。世人想是用相,说是用名,名相非真如,故真如非妄想可得、非戏论可有。然欲至源者,不得不溯其流也,但不执之耳。循流溯源,犹释迦牟尼言说离言真如,欲指月而示指也。
综上,相之常者谓空,相之断者谓时,众生有真如离常断,故能见常断,即见时空,见物性,见断灭。真如离一切相名,故能见相,见相而设名,设名而着用。故名相非真如本体,名相者,指月之指,真如者,月也。
《起信论》云,真如者,因言遣言,遣至极处无可遣,故名真如。而言真如者,亦无体无相。
何以故?“体”者,名相也。“相”者,名相也。名相非体,故说真如无体无相。以由名相,终不可得。
然以真如故,而见相用名也!
所谓迷,执末失本。
所谓悟,随末复本。
本者,通融万法而无相。